第３章 莫林与薇薇安（6）（2/2）

    “啊！宗师。你喜欢我唱的这首歌吗？”

    莫林看着薇薇安，几乎要相信她的真诚。她的声音如此温柔，她的脸庞如此美丽，她的双眼闪着泪光，楚楚动人，宛若一阵春雨过后阳光照耀下的花朵。但他仍然有些不屑地回答说：“很久以前，在这棵大橡树旁，我也曾甜人唱过这首歌。唱的人就站在离我们现在所坐的地方不远处。当时，我们一行十来个人在此聚首，要去追猎这森林里的一只兽——一只长着金角的雄鹿。也就是在那次的狩猎活动中，我们初次谈到要创立圆桌骑士这个话题：圆桌骑士将成为品格高贵、世界精英的象征；所有的骑士宜此激励，以弘扬基督的爱以及实践高贵的行为为己任。

    “就在我们静待猎物出现时，我们当中最年轻的那个伙伴开口唱起这首歌来——要叫他安静实在不可能。在他的歌声中，那只鹿从众人面前跃了出来，离大家那么近，离狩猎的武器那么近，离营火那么近。歌声戛然而止，号角来不及吹，我们全部拿起长枪来，要一起投出去。但是那只鹿受到人声纷沓的惊吓，像一团银色的影子闪入幽深的森林中。

    “接下来一整天，我们顶着强风，耳边还回响着那一首歌，在幽暗的野地里追寻着那一对金色的角，直到那角最后消失在一个传说中的泉水旁。据说那泉水只要碰到金属，就会发出令人惊奇的哈哈声，像人在大笑一般。因此，孩子们经常把别针或钉子投入泉水里，然后对着泉水说：‘笑吧，泉水！’

    “在这泉水旁，我们失去了鹿的踪迹。我就是在那次狩猎活动时初次听到这首高尚的歌。但是薇薇安，刚刚你唱着这首歌时，我仿佛觉得你好像早已知道这个魔咒，而且就在我身上施展。而我躺卧在这里，觉得我的名声一步一步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