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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阿尔托纳的被幽禁者》(1/2)

作者:萨特传

    写作总是能帮助萨特跨越生命中一切可怕的阶梯,也只有在投入新书的写作时,他才能避开现实中无止境的苦恼。阿尔及利亚战争使萨特精神高度紧张、情绪极为低落。1958年夏,萨特急不可耐地来到罗马,开始撰写生平最后一部戏剧。

    正如《苍蝇》、《魔鬼与上帝》等戏剧都是萨特对时局进行思考的产物,触动他创作新戏剧的灵感是几乎占据了他思考内容全部的阿尔及利亚问题。他想讲述一个从阿尔及利亚服役回来的年轻人,他在那里看到了一些事情,也许还参与了这些事,但他对此保持沉默。题材不用愁,《现代》上登载的大量有关那些参与了酷刑实施的应征入伍者的叙述和他们的审讯证词给萨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就在动笔前,荒诞剧剧作家亚瑟·阿达莫提醒萨特千万不要描写法国家庭,那样的话太敏感了,剧院一定会因害怕冒政治风险而拒绝上演。萨特又一次把故事搬到了德国。

    新剧本的写作状况和写《辩证理性批判》时一样,让波伏娃和其他朋友们心惊胆战。夏日的罗马室外温度高达一百华氏度,萨特却用空调机把室温调到接近华氏零度。在仿佛冰库似的房内,萨特身披一条毛毯奋笔疾书。看起来他是在拿自己的生命进行赌博——常常24个小时连续不断地写作,无节制地服用兴奋剂和镇静药。前者是为了保持精力旺盛,后者则是为了抑制内心骤起的紧张,因为不断有让人沮丧的消息传来,诸如戴高乐重新掌权、左派再次失败……

    这次,萨特没能把作品一气呵成。过度的劳累和紧张终于把他击垮了:他越来越感到头晕目眩,丧失了平衡感,说话结结巴巴,而字迹简直让人辨认不清——他的手失去了自控力。一天,当他与一位朋友一起吃午饭时,他竟小心翼翼地把杯子从离桌边还有一英寸多远的地方放下来。这位朋友立即抓起电话,为他请来一位医生。医生开出的药方是:休息,不要喝酒、抽烟。但一回到房间,萨特又禁不住拿起笔,又开始高强度的工作。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生气勃勃、咄咄逼人、果断敏捷的萨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痴呆的老人:他僵直着脖子,垂着双手,面庞肿胀而死板,言谈举止都有些傻乎乎,而最像老人的一点是:会在你始料不及的情况下勃然大怒。现在,每当波伏娃走进房间,就看到他目光呆滞地坐在桌前,笔在纸上乱勾乱画。“休息一会吧。”波伏娃忍不住拿掉他手上的笔。有时,萨特会以前所未有的粗暴态度和波伏娃争吵;有时,他会显出顺从、可怜的模样:“好吧,五分钟。”随后,他就躺下来,睡上两三个小时。看到萨特信手涂鸦留下的笔迹,波伏娃决定自己去见医生。

    医生的话简直令波伏娃难以置信:“萨特离心脏病发作只有一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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