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家庭》免费阅读!

第七章至结尾(2/2)

作者:老光亮

对不起你,向你道歉行了吧。”

    “滚!我看都不想看到你,我更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你就让我去死吧,我死了一了百了,我不要再面对你,面对你那个不讲道理的老太婆了。”文静说完又做出跨桥栏跳河的姿态。

    “好,好,不面对,不面对,我们尽快地搬走行吗?我们不和他(她)们住在一起了行吗?”维海又一把抓住了文静说。

    “搬走了她就不来纠缠你了吗?她就不要你再生儿子了吗?你还是让我死了,我死了,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呀!”文静甩开维海的拉扯,又要去跨栏。

    “你死了,那我们两个女儿怎么办呢?你就忍心让她们这么小就失去母亲,这么小就没有亲妈吗?还有你父母,他(她)们怎样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呢,再说你爸爸又有病,你想让他和你一起死吗?”

    此言一出,把文静彻底震住了,她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女儿和父母的哭喊:“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在哪里呀?我们想你,想你呀!”。“女儿、女儿,你快回来,快回来吧,我们爱你,爱你呀。”文静的腿沉重了,再也没有寻死的勇气了,她心乱如麻,她苦思冥想,她在努力搜寻着思想的头绪,稍稍地她定下了神。暗自问着自己:“我为什么要去死?这样死了,太不值了,太便宜那些可恨的人了。我错了吗?我没有错。那些有错之人活的好好的,我这没错的人为什么要去死呢?我若是死了,我那两个女儿怎么办呢?那两个生活在重男轻女思想非常严重的家庭里的小生命将会受到怎样的待遇?我若是死了,我那体弱多病的老父亲和那饱经风霜的老母亲将如何承受这么大的打击呢?对,我不能死!我干吗要去死呢?不就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老太婆吗?你来吧,随便你想出什么怪招,使出什么阴谋,我就是不就犯,你有千方百计,我有一定之规,想让我听你摆布,没门。”想到了此,文静镇定了,她站直了腰,昂起了头,整了整衣衫,理了理头发,犹如巨人般地站立着。

    “阿静,我们回家吧,两个女儿还在等着妈妈呢”。

    文静看看他,然后转身镇定自如地朝来路走去。

    维海紧追两步,伸出手欲挽着文静。

    文静用力甩开他的手,理都不理地径直朝前走着。

    这小夫妻俩一前一后地、默不出声地往家中走。走了多久不知道,忽然文静发现,小院的门口,路灯下老公公陈传松一手牵着一小姑娘的手站在那儿。文静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疯也似地急步冲到了女儿的身边,双膝跪倒在地,一臂搂着一个号啕大哭起来。两个女儿被感染地“妈妈,妈妈”地叫着也哭了。文静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直哭到嘶哑,直哭到抽泣。这母女三人哭成一片,这哭声嘶人心肺,这哭声令人酸楚。

    “阿静,别哭了,都大半夜了,外面凉,回家去吧”陈传松劝道。

    “阿静,好了,女儿小别让她们冻着,我们回家吧”维海说。

    此时的文静感情的闸门再也锁不住了,她旁若无人地喧泄着,喧泄着积压在心底深处的委屈和痛苦。半晌她喧泄的差不多了,才感觉到丝丝地冷意。于是她站起身,十分吃力地一边抱着一个女儿进了四合院。

    维海欲跟着进去,不想陈传松拉住了他,并用手指着他说道:“你呀,你怎么这么没有立场呢?你怎么可以听凭你妈妈和你舅舅他(她)们胡来呢?你年纪轻轻地,怎么这么糊涂呢?要知道有些事情是顺其自然的,怎么能够强取呢?还有你太粗暴,怎么可以打老婆呢?要知道打老婆的人是最没有出息地,再说你是男人,你出手多大力气吗?你们还是小夫妻,这以后打习惯怎么得了,你进去好好安慰安慰,不要再由着性子来了,听到了吗?”

    “听到了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胡来了。”

    这父子俩说完后也前后跟进了门。

    跨进堂屋大门的文静,见吕红梅、吕天高姐弟俩仍坐在灯光下,她视而未见,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抱着两个女儿进了自己的房间。

    吕红梅、吕天高姐弟俩见到文静安全地回来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于是吕天高就站起身来对姐姐说:“姐姐,文静回来了,那我就走了,那个事就算了,不要再说了,以免再生出事端来。”

    “好,我知道了,天很晚了,你回去路上小心点哟。”

    “知道,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我走了。”说完吕天高就转身走了,在小院里遇上了那父子俩,他们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回的回,走的走了。

    文静进得屋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放下两个女儿,但是双手仍拉住两个小手不舍得松开。

    维海跟进房来,见此状况一句话也没说,就站在门旁边。

    紧随其子之后的陈传松也跟进了房,他欲想着要安慰安慰文静几句,可还未等他开口呢,文静道抢先对他说:“爸爸,麻烦你把玲玲和婷婷带到你们房间里睡吧,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好吗?”

    “好好,你好好休息休息”陈传松应道。

    不曾想,两个小姑娘不肯,她们哭闹着要陪着妈妈,那意思是怕妈妈再走。

    文静见状,就对两个女儿说道:“你们去和爷爷、奶奶睡吧,妈妈累了,想一个人歇歇,放心,妈妈不会再走了,妈妈不会再离开你们了,乖乖、听话、听话哟。”

    两个小姑娘听文静这么说,也就勉强答应她了,于是就跟着爷爷到他们房间里去了。

    女儿给带走后,文静就站起来,看都没看一眼仍站在门边的维海,她走到床边,只脱了鞋就倒在了床和衣而睡。

    维海见状就轻轻地关上房门,也只脱了鞋爬上了床,侧身在文静的旁边躺下了。

    维海紧盯着文静的脸,望着她被打的那半边嘴巴还有点红肿,心里着实有点愧疚和不忍,于是他轻轻地推推她说道:“阿静,对不起,我出手太重打疼你了吧,请你原谅我的冒失,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文静双眼紧闭,象没听到一样,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阿静,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完全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你就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接受我的道歉吧。”

    文静还是没有反应。

    维海心想,我何不用亲昵的态度来抚慰她吧。因此他垂下头在文静的脸上亲吻起来,先是亲她的脸,后又贴上了她的唇。

    文静仍然无动于衷,任凭维海怎样亲她,怎样吻她,她都和无事人一样,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原位上。

    维海有些急了,心想我亲你没反应,那我就脱去你的衣服,用我的体温去融化你,去烧热你,看你还反应不反应。故而维海就开始解她的衣服,一件、二件、三件;上衣、胸围、裤衩,维海十分吃力地将文静的衣服脱的一件不剩。

    文静还是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没有配合也没有反抗,就好像被脱的一丝不挂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别人一样。

    维海出神地望着文静的,望着这个非常熟悉,并和自己有过多少不眠之夜的女人的。他激动了,他的心跳加快了,他不顾一切地脱去自己的衣服,顺势扒了上去。

    可是文静照样是一动不动,往日的投入和激动不知跑到那里去了,随便维海怎么怎么地,文静就如死鱼一样,一直闭着双眼静静地躺着。

    维海这时沉不住气了,他如同受到了污辱一样,翻身下来又躺在了旁边,并重重地推着文静:“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你说呀!”

    直到这个时候文静才将双眼睁开,但还是面无表情地直直地望着他,并冷冷地说道:“阿海,我们离婚吧。”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阿海,我们分手吧。”

    “不!我不同意,我失手打了你,我已经一再向你道歉了,我也表态了不再逼你生儿子了,你为什么先是用死来惩罚我,现在又和我提出分手。”

    “阿海,你先冷静地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不!我无冷静,我有错,但我没有罪呀,你为什么用这么残酷的手段来对待我。”维海开始咆哮了。

    “你无冷静,那就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谈吧。”

    “好,你说,你说呀!”

    “尽管我还是爱着你,尽管我还非常珍惜你给我带来的欢乐时光,可是你的家庭容不下我,你上辈人的封建思想意识已经不允许我再在这个家庭继续生存下去。还有你头脑中的重男轻女的思想也深深地刺痛我的心。所以我得离开你,我得离开你这个被旧思想笼罩的家庭。”

    “我不是已经表态了不再逼你了,不再要求你生儿子了吗,至于这个家庭你待不下去了,那我们搬出去住,我们到外面租房子了,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行吗?”

    文静还想说什么,维海一把用手堵住了文静的嘴,并又一次趴到了文静的光身体上,他想用体内的热气去烤熟她冰冷的心。

    这一次文静不答应了,她用力想推开压在她身体上的维海,可维海死死地压着她,并伸出双臂紧紧地抱着她,文静推不动他,只好又闭上眼睛任由他发泄,文静的心痛苦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维海发泄完了,又一次翻下身躺在了文静的旁边。

    文静又重新睁开眼睛,依然是冷冷地对他说道:“阿海,你上辈人的封建思想我们无纠正,停留在你脑海中的旧思想也不能完全怪你,那是上代人在你身上刻下的深深的烙印。但是你要知道,我难道只为这一点就和你提出离婚吗?”

    “那你还为了什么,我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说,你说呀!”维海显然又有些激动了。

    “你已经不爱我了,你的心已不安全属于我一个人了,你已经有外遇了,这一点是我决不能承受的,也是我决不会原谅你的,这才是我和你提出离婚的根本原因所在。”

    “你怎么知道我有外遇了,你有什么证据?”

    “不需要什么证据,你的行为和举动已足够说明一切了。”

    “你这是胡说八道,无中生有,你是在没事找事,制造矛盾。”维海又开始咆哮了。

    “你自从当了大酒店的副总经理以后,身份变了,地位变了,你的思想意识和爱情观就发生了变化。你经常早出晚归,回来后身上还带着别的女人的气味。在这点上,作为妻子,她的敏感度是相当高的。”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没有证据,就胡言乱语,你这是对我的污蔑和诽谤。”维海更加激动地咆哮着,他高举双臂大声地对文静吼道。

    “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移情别恋,难道我冤枉你了吗?”

    “你就是冤枉我了,我的心永远只爱你一个女人,什么拈花惹草,什么移情别恋,都是你没有证据的胡编乱造,你想和离婚,就编造出我对爱情的不忠,我决不能答应你的无理的要求。”维海继续咆哮着。

    “请你不要再对我说爱这个字了,你已经把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婚姻泼上了污水,你还有什么权力说爱我呢。”

    “我就是爱你一个女人,世界之大,美女众多,可再美的女人都不能占据我的心,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女人,别的女人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维海咆哮着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抓住了文静的Ru房,并使劲地摇、使劲地捏,直摇得文静疼痛难忍,她用手想搬开他的手,可是维海抓的很紧,文静怎么也搬不开他的手。维海就象疯了一样继续抓着她的使劲地摇、使劲地捏,嘴里还不停地说:“我不允许你离婚,我决不同意你离开我。”说完他再一次欲趴到她的身体之上。

    文静见状,借他之力,奋然挣脱开,并使出全力将维海掀到了床边的地上,然后就势坐在床边,用异常坚定的口气对他说道:“告诉你,女人温顺起来就如海绵一样地柔软,但是一旦刚毅起来又如钢铁一样地坚硬。请你自重,请你不要再碰我的身体。你今日为了你妈敢打我,明日你可能会为了别的女人再来打我,我受不了。也许别的女人可以原谅丈夫偶尔的粗暴和不忠;也许别的女人能够迁就男人视作的逢场作戏。但我不行,我决不能承受自己丈夫对爱情和婚姻和玷污。我对爱情和婚姻是绝对忠诚的,但同时又是绝对自私的。我决不能容忍头脑中装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思想的男人和我生活在一起。我热情起来热情似火,我冷酷起来也冷酷如冰。这就是我,这就是被同事们称为“冰美人”的历文静。希望你好好反省反省,认认真真地考虑我提出的要求,咆哮和发疯只能说明你软弱,证明你心中有愧。也更加坚定了我要和你离婚的决心。”说完,文静又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两串热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到了枕头上。

    光身赤脚站在床边地上的维海被文静这近似勇士般的举动和那串铿锵有力的话语给震住了。他痴痴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刚才的咆哮和发疯已经彻底地被击败了,他再没有勇气吼叫了。他就这样如痴如醉地望着还在喘着粗气的文静的,想着她刚才的那串话。他发现文静虽然是光着身,却透视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精神。维海胆怯了,开始动摇了,他仿佛感到那躺着的女人模糊了,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主人更年轻,更漂亮,皮肤更白。他的脑海中跳出了另一种思维。“文静看来是铁了心要和我离婚了,九匹马也拉不回来了,我若是再死皮赖脸地求她留下来,不要和我分手。她假如勉强留下了,心却不在我身上了怎么办呢?她若是还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可每日同床异梦,每次房事都如死鱼一样地又有什么意思呢?况且我要是就此和她搬出去住,住那儿呢?买房子住吧,我眼下还没这个经济条件,租房子住吧,又多了一笔开资。若是真的搬出去了,那我的父母怎么办呢?他(她)们岁数已大,也就我这一个儿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又不在身边怎么办呢?再说他(她)们感情不和,有我在身边还好调剂调剂,我若是出去住了,那他(她)们那将如何相处呢?文静决心要离,那就离吧,我何不顺水搬舟,以后再找个女人就是了,说不定还真能生个儿子呢,那不正好随了妈妈的心愿了吗?”想到此,维海彻底地冷静下来了,尽管还是很舍不得与文静分手,但是看到她主意已定,维海只好极不情愿地试探着问道:“怎么说已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吗?”维海还没有完全死心。

    “你就不能回心转意,再仔细地斟酌斟酌吗?”

    “痛苦之极其过于心死,我的心已经死了,你就不必再啰嗦了。”

    “那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办吧。”维海这下再不死心也无济于事了。

    文静听到维海答应离了,两行热泪再一次从眼角流到了枕头上,她此时的泪不是她可惜将要失去维海,而是在怜惜自己的悲哀。她抬起手臂,擦尽泪花,然后坐起身,望着仍赤脚站在床边的维海一字一句地说道:“明天我先一个人回我妈家休息休息,这几天希望你把玲玲、婷婷带好,等国庆长假结束后的第一天上班我们就把离婚手续给办了。我们分手后两个女儿和我一起过,她们是双胞胎不能分开,再说我也不放心把她们留在你这个重男轻女思想极其严重的家庭里。但我收入不多,生活费还是需要你补贴的,这一点希望你一定做到,希望你做为父亲要尽责尽力。你妈不是想抱孙子吗,我成全她,我们分手后,你再找个女人生儿子吧,把你陈家传宗接代的任务交给她来完成吧,我累了,我想歇歇了。”

    “好吧,一切事情都按你说的办吧,生活费你放心,我还是孩子的父亲,该我尽的义务我会尽到的。”

    “阿海,太晚了,我们休息吧,你也不要出去洗了,就找块布把你的脏脚擦擦上床睡觉吧。”文静说完后,拉开被子挡住了自己赤条条的身体,然后侧过身背对着维海睡了。

    维海随手找了一件旧衣服,坐在床边擦了擦站脏的脚,然后无可奈何地也拉开另一床被了,同样是背对着文静上床睡觉了。

    这是小夫妻俩第一次没有亲热、没有激情地背对背而眠。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文静就悄悄地爬了起来,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睡着。她穿上衣服,走到写字台边,找出纸笔,拉过椅子,开亮台灯,坐下后再侧脸看看已经睡熟的维海,然后她正过脸来,若有所思地给维海写下了一封信。

    阿海:

    我走了,我先一个人到我妈家去休息几天,顺便把我们母女三人今后的生活安排安排,这几天就拜托你把我们的两个女儿带好,等节后上班的第一天上午我们把手续办了。然后两个女儿是你送到我妈家,还是需要我来接由你决定。放心我一定会把她们带好带大,我再苦再累也将她们培养成人。至于财产问题,我结婚时我家里没用多少钱,离婚时我也不会过多地要求什么,你看着办,你给我多少我就拿多少。但是两个女儿的生活费,你一定要尽心,不要马虎,你要按月支付给我,这一点希望你信守诺言。

    另外我们夫妻一场,按理说我这时已没有权力说你什么了。可作为曾经的伴侣我还是想唠叨几句。你自从工作调动后,身份变了,地位变了,思想意识也发生了变化,因此才会导致今天的分手。今后我希望你踏踏实实地做人,认认真真地做事,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不知那山有材烧。但愿你好之为之。

    好,不多说了,祝你健康,就此搁笔。

    文静留

    文静写好后站起身,将信压好,随便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关上台灯,就轻手轻脚地拉开了房门,又打开堂屋地大门义无返顾地走了出去。

    文静忽然地留书出走,给维海和这个家庭制造了什么样的状况,这里就不作描述了。

    十月八日,国庆长假后的第一个上班日,上午九时三十分,维海和文静第二次来到了民政局。将他(她)们手中的结婚证书换成了离婚证书。当他(她)们用颤抖地手在离婚证明书上签他(她)们自己的名子之时,这段短暂的婚姻就此土崩瓦解了。

    手续办完后他(她)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到了门口维海停下脚步对着文静试问道:“阿静,我们可不可以共进我们的最后一顿中餐呢?”

    文静想了想后答道“好吧。”

    于是他(她)们俩就过了马路,又一次走进了那家缘来香酒店,还是坐在了上次坐的那张桌子的两边,还是要了四个菜,不过维海这次没有要酒。

    他(她)们对坐着,四目对望着,他(她)们此时此刻的心情无形容。

    “阿静,今后多保重,女儿们就辛苦你了。”

    “辛苦我不在乎,只要求你把生活费按时地给我,再辛苦我都不怕。我会把她们带好的,我也一定会教育她们长大后孝顺和尊敬你这个父亲的。”

    “生活费你尽管放心,她们是我的女儿,是我陈维海的亲生骨肉,我不会不管不问的。”

    “那就好。”

    稍过了一会儿,饭菜端上桌了,维海对文静说道:“吃饭吧,这可能就是我最后一次请你吃饭了。”

    “我不想吃。”

    “多少吃一点吧。”

    就这样他(她)们无滋无味地草草吃完了这一顿饭。

    缘来香、缘来香,缘来了就香了。现在缘去了就不香了吗?不能一概而论吧。

    饭后他(她)们出了酒店,朝着相反的方向自顾自走了。

    维海没走多远就停下来转过身,望着文静那过去熟悉,此时却陌生的背影是苦不堪言。他不禁自问道:“完了?真的就完了吗?!”

    文静这时也不轻松,她没有回头,她想着挎包里的离婚证书是心事重重,她也默默地自问道:“结束了吗?!真的结束了吗?!!”

    缘份走到了尽头,情感划上了句号,共同驾驶的爱情之舟触礁搁浅了。

    尾声

    回忆到了这里。历文静虽然还坐在原来的座位上,但她已经弯下腰,低下头,泣不成声了。忽然文静感觉到有人轻轻地点她的肩膀,还关切地对她问道:“这位女士,怎么哪,不舒服吗?”

    文静这才坐直了身,抬起了头,并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纸,擦干脸上的泪水,然后醒醒神,望着那位问话的人,她发觉此人正是刚才唱歌的那位十分帅气的中青年男子。

    男子见文静平静了就又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过去不愉快的往事哪?”

    文静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笑很是尴尬。

    那男子见状也较尴尬,想了想后他又对文静说道:“你看今天到这里来的谁没有一段心酸的过去呢,你不要总是陷在往事的泥潭中不能自拔。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吗,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生活吗,就象是在看书,一本书看完了,一段故事了了。你就合上它,不再去想它,放在一边,再去寻找另一本你想看、喜欢看的书,去了解你想知而未知的新的故事。总之,世界是光明比黑暗多,喜事比悲事多,你要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忘记过去,放眼未来。”

    文静还是笑了笑,还是没作出反应。不过这一笑比刚才的那一笑轻松多了。

    那男子看到了也觉得轻松了些,然后他又较热情地说道:“怎么样,可以接受我的邀请,我们一起共舞一曲好吗?”说完他伸出厚实的手做出邀请的姿态。

    文静犹豫了,她犹豫着。终于她不再犹豫了,鼓起勇气,站起身,将她的玉手放在了他的大手上,他(她)们就这样手拉着手走下舞池,一同跳起了欢快、轻松的交际舞。

    故事讲到这里应该是结束了,但是不是又有一段新的故事恰巧从这里开始了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遇雷同实为偶然。

    全文完

    方磊

    2013年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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