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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第一家庭”大家长(2/2)

作者:蒋介石宋美龄在台湾的日子

60年代初,由于国内一系列的天灾**,陈洁如感到生活压力太大,请求移居香港。经周恩来总理的亲自批准,她于1962年只身来到香港,住在铜锣湾百德新街,为摆脱不必要的打搅,改名陈璐,闭门隐居。

    蒋氏父子得知此讯后,立即通过国民党的驻港机构,花10万美金在九龙太子道买下一幢小楼赠给陈浩如。陈洁如本人并没有住进去,而是出租给别人以收取租金度日。后蒋氏父子又通过戴安国每月接济她500美元生活费。蒋介石还请戴安国传信一封致陈洁如,畅叙旧情,表示歉意。陈洁如接信后,颇不平静,复信中写道:"三十年来,我的委屈惟君知之,然而,为保持君等家国名誉,我一直忍受着最大的自我牺牲,至死不肯为人利用。"

    陈洁如于1971年2月11日死在家中,享年只有65岁,死时身边旁无他人,横卧在地上。死后一个星期才被人发现。

    2.老来伴

    与蒋介石维持夫妻关系时间最长、对蒋介石一生影响最大的还是宋美龄,他们在一起生活了48年,直到蒋介石去世。

    1922年12月初的一天,蒋介石应邀参加了宋子文在上海莫里哀路孙中山寓所里举行的基督教晚会,蒋介石本不是基督徒,参加这样的晚会纯属捧场,凑热闹,至多是开开眼界。孰料,就是在这个晚会上,蒋介石艳星高照,认识了宋美龄,并为之所迷,不能自拔。蒋介石决心将其追到手。

    经过5年苦苦追求,蒋介石在接受基督教、与妻子离异的条件下,于1927年12月与宋美龄成婚。其时,宋美龄是孙中山的小姨子、国民政府财政部长宋子文的妹妹、山西财阀孔祥熙的小姨子和留美多年的宋家三小姐,集金钱、地位、容貌和学识于一身。蒋介石娶到宋美龄,也就娶到了一个后台和靠山。时人称:

    这门婚姻是在蒋介石、洋化的华人和洋人之间沟通联络的一条渠道。在某种意义上,美龄是中国旧传统的一个人质,是家庭利益与政治利益之间维持信义的一项保证。但蒋介石是一个神气十足、仪表堂堂的军人,他个性强悍,野心勃勃。他们之间没有理由不能成为一对恩爱夫妻。

    从此以后,蒋介石打开了通往西方基督教国家的通道,因为他有一位美貌而又洋化了的妻子。宋美龄由此找到了攀援权力顶峰的石阶。两个人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以后的历史也确实证明两人是一对政治夫妻搭档。

    蒋介石退守台湾时,宋美龄已经年届五十又二。在台最初的岁月里,由于台湾犹如汪洋中的一条孤舟,后又成为美国"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因此,从生存计,与外接触,特别是和美国的关系显得特别重要,而宋美龄,尤其是宋氏家族与美国关系的特殊背景成了蒋介石、台湾当局对外联络的重要通道,加之,宋美龄本身的外交才能使得在蒋介石有生之年,台湾的"外交"大权实质由宋美龄控制。

    不过来美龄到台湾之后,其职权范围仅限于"外交"和妇女等社会工作,与权力中枢的实际距离越来越远。在台大部分时间里,除一些"外交"活动和有名无实的社会活动外,她主要是在家里陪伴蒋介石,或让孔二小姐来陪她消遣、娱乐,打发光阴,这倒不是宋美龄自己想过这种日子,而是在蒋介石的个人权力过渡设计中,她不是正选对象,蒋经国的地位越来越高,使她心有余力而无法超越。

    如果在来台之前,蒋宋联姻政治意味极浓的话,或者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革命同志"的话,那么来台之后,基于年岁和当时台湾内外的政情关系,两人之间相依为伴的情感色彩倒占据了主要地位。

    来自浙江乡绅家庭、受过"武士道"精神教育的蒋介石与出生于豪门望族,受过洋化家庭熏陶和标准美式教育的宋美龄在生活习性上自然有很大距离,不过,长期的夫妻生活倒使他们能相互容忍、体谅,更多的时候是蒋介石向宋美龄让步。

    宋美龄会抽烟,有时心情烦躁起来,烟量还不算小。但蒋介石自20年代初就酒、烟、茶不沾,他尤其反对自己的下属,特别是军人抽烟,他有个逻辑:会抽烟的人必然会逮着机会就抽鸦片,抽了鸦片不是败家丧产,就是想办法巧取豪夺,到最后身家性命难保。因此,蒋介石的下属,除了陈布雷外,谁也不敢当着蒋介石的面抽烟。蒋介石知道宋美龄抽烟,尽管没有明确地反对,但宋美龄对此还是谨慎小心,一是绝不当着蒋介石的面抽烟;二是绝不在大庭广众,特别是参加重要活动时抽烟;三是在自己的书房和私人小范围的聚会时拍完烟去见蒋介石之前,要洗盥一番,去掉烟味;四是只抽女性抽的那种清香柔和型的香烟。正因如此,蒋介石从来没有因为抽烟的事与宋美龄发生过口角。

    在宋美龄不高兴的时候,蒋介石也有自己一套应付方法。宋美龄作为一个有教养、有地位的女性,发脾气、生气时常常表现为生闷气,往往能成天不吭不响,不与人说话,当然生气的对象是蒋介石无疑。每每到这个时候,蒋介石不管自己有无道理,见到宋美龄不愉快,都会主动地跑到她的面前,诚恳而又彬彬有礼地问候她:"达令(Darling)!你有什么不舒服吗?"宋美龄听到这句问话时,常常不当回事,懒得理睬。蒋介石此时显得很尴尬、狼狈,但心里又很想知道宋美龄究竟生的是哪门子气,又连忙巴结似地走过来问她:"如果有不舒服,要不要请医官来看看啊!"宋美龄照样不理,这样的情形一般都发生在他们一起吃午饭的时候,或者宋美龄的卧室里。遇到这等不给面子的情况,颇好面子的蒋介石通常是低头独自离开,忍住自己的火气,免得节外生枝。不过,他相信过不了几天,夫人会高兴起来的。

    60年代后,在蒋介石会见宾客的客厅里,多了件装饰品,那就是由宋美龄作画,蒋介石题诗的书画作品。50年代初,宋美龄回台后,迷上了国画,拜黄君壁、张大千等大师为师,专习水木花虫,几达废寝忘食境界。起初,蒋介石对此不以为然,以为这是夫人一时兴趣,但后来却发现夫人的画越画越好,能算上乘之作。宋美龄为了学画,还常常到台北的"故宫博物院"中借出历代名画观摩、学习。每每宋美龄作画时,蒋介石总是站在背后,一声不响地观看,画完之后,还得捧场几句,兴致好的时候,还要题上诗句,让人裱糊好后,挂在卧室、客厅,一为夫妻互相欣赏,二为在外人面前显示出他们风雅的一面。这一"妇唱夫随"书画表白,很长时间里成为台湾政坛的"美谈"。

    进入70年代,蒋介石开始得病,后昏迷不醒达半年有余,宋美龄表示出了对夫君的挚爱关切之情,一直陪伴在医院。蒋介石去世时,宋美龄每天下午身穿黑色旗袍坚持去"荣总"和"国父纪念馆"凭悼一番。

    蒋介石去世后,宋美龄在一篇悼念文章中写道:

    在这么多年来,我与先总统共处的日子里,几次听到他平静而又坚定地告诉我,他的目的乃是将自己奉献给国家和党。谈到上面的话,我要情不自禁的泪眼模糊了,并不是因为我对先总统精神之了解——而是在我内心那份油然涌出的骄傲感,我所骄傲的是在这个艰难的时代,我们有这么一位不平凡的领袖,使世界人们确认中国永远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我们不再被蔑视为历时约三个世纪之久的东亚病夫。

    宋美龄对蒋介石的这段评价自然是出于一个政治强人对另一个政治强人的盖棺颂扬,其目的除了祭亡灵、树己威外,看不出常人夫妻间的儿女情长。当然,在蒋介石一生中,与他有夫妻之名之实的女性中,也只有宋美龄对他的认识较深。可以想见:在毛福梅的眼里,这个"小丈夫"生性暴躁,浪荡不羁,不知哪一天会惹下杀身之祸,因此,她每天为他祈祷,即使是与他"姊弟相称"之后,仍然用一颗慈悲心随他左右。在姚怡诚的心中,中正兄豪爽、大方、精明,肯定能做人上之人,发大财,做大官,这辈子攀上他准没错。在陈洁如看来,这位兄长有一颗仁爱的心胸,做事有板有眼,意志坚强,跟着他不为别的,只是他能给予她父辈。兄长、丈夫的关怀、爱护,她是那样的对他一往深情,根本没想到会有"没有正式结婚"而"自愿脱离关系"的那一天。后来,她理解他当初的选择,仍在心中爱着他。她所不懂的就是什么是"政治"。

    □ 作者:何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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