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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坛奇人文怀沙(3)(2/2)

作者:邹士方

死后这个编辑还在怀念我,为我流泪,就很不易了。现在你要处分他,就是处分我。”

    文怀沙说:“人家都是死后有哀荣,而我生前已经听到身后的名,这个经验太美好了。所有的遗体告别,我看作为哀悼的主角,他都一无所知,只是活人在那里起哄。所以我是主张**告别,你们来,歌颂我当面让我听听,骂我也让我听听,好歹让我都听到。”

    1987年10月30日,文怀沙下榻上海淮海饭店,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的编辑们赶到饭店向文怀沙先生负荆请罪。文先生一句“我们是朋友,是知心朋友”的话,顿时消融了紧张拘谨的气氛。文先生毫无责备之意,他引用了《诗经?邺风》中的诗句:“死生契阔,与子成悦”,称他与电台编辑们是死生之交。他说,这种事情很难免,不是恶意,我从你们那里感受到了慎终而追远式的温暖。我感激都来不及,难道还会抗议吗?那岂不是以德抱怨吗?务请原谅那位素昧平生的朋友(节目的责编),千祈勿以一眚掩其德。对于生死问题,文先生说他不大赞成写挽联,却主张写活联,好的,坏的,都可以看到听到。“相与无町畦,相与为婴儿”,来自周谷城先生的《怀沙教授雅玩》。“唯唯诺诺乱铺天,一士沉吟敢直言;十载缧绁休未得,深情一往唱屈原。”这是黄药眠先生的赠诗。

    20世纪80年代我能够荣幸地结识文怀沙先生并与之交往多年,是因为丁玲前辈的介绍。1985年我到北京复兴门外丁玲寓处向她约稿,她介绍我去找文怀沙先生,说文那儿有一件为南通广教寺法乳堂写的碑文。

    我按照丁玲前辈提供的地址给寓居在北京新侨饭店的文先生写了一封信。4月13日文先生复我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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