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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一次当总理(1/2)

作者:拉宾传

    1.埃及的进攻,把拉宾攻上了部长席

    在五年的大使生涯中,拉宾自认为无愧于自己的使命和祖国。无论是美以关系的加强,还是为以色列拉经济援助和军事援助,他都起到了别人无法替代的作用。尤其是宣传树立以色列形象,在美国社会各阶层为以色列找支持朋友等方面,他做了非常尽心尽力的工作。

    在他任驻美大使期间,梅厄夫人三次说要调他回国任部长,但三次都食言了。原因是没有空位。1973年3月11日,拉宾大使任满回国时,工党领袖们却给了他当头一棒:没有空位,就不可能让他当部长,同时也没有其他适合他的位置,只好暂等一段。对此,拉宾很快便清醒过来,自己尽管过去战功卓著并且驻外成就斐然,但与工党的一些资深元老比,自己算不了什么。到部长这一级,光凭梅厄夫人一句话是上不去的,得干出个样子来,让其他元老看重自己。因此,他打算一切从零开始。

    转眼就到了秋天,选举开始了。拉宾以当年“帕尔马契”新兵的劲头开始了为工党拉选票的竞选活动。他奔走于各大城市以及乡村,在新朋老友中搞得风风火火。他的卖力效劳,感动了工党元老,于是他的名字列入了工党候选人的名单上,但只是第20位。这样的排位要当上部长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当国会议员。这时,拉宾的倔劲又来了,他总是从不放弃自己。为工党工作了30多年,50多岁了才捞了个议员,但他并没有灰心。

    后来的形势出现了出人意料的变化。萨达特总统突然发动了第四次中东战争,战争加速了拉宾一步步往上晋升的过程。10月6日早上8点30分,拉宾在家中接到总参的电话,请他下午3点与前任总参谋长去见国防部长达扬。原来埃及人在犹太人的安息日,也是犹太人最神圣的“赎罪日”,发动了猛烈的攻势。下午2点钟,大街上响起了空袭的警报,3点钟他和其他前总参谋长们已在听达扬述评前线局势。

    这一次萨达特与阿萨德用“六天战争”同样的手法回敬了以色列人。尽管以色列人在战前有所察觉,但没有启动战争机器。因为高级将领们不相信阿拉伯人敢于发动战争。在“六天战争”之后,大多数以色列人认为自己已经得到了安全,被打得望风而逃的阿拉伯人,至少要一二十年才能爬得起来,想不到6年后就以同样的手段来回敬以色列人。埃及人的2000门大炮同时开火,炮弹铺天盖地一般飞向以军阵地;200架埃及空军超音速飞机呼啸着越过运河,袭击了以色列阵地。20分钟之内,埃及飞机和炮弹即摧毁了以色列的西奈指挥部、空军指挥部、防空和雷达干扰中心、导弹营、炮台等。90%的预定目标被击中,埃及大获全胜,仅损失了为数不多的飞机。以色列军遭到了严重创伤,军事通讯系统被破坏,以至通讯中断好几天。阵亡将士2550多人,是苏伊士运河战争的10倍,“六天战争”的2.5倍。在战争的头几天,拉宾被叫去陪总参长去前线视察,但后来又被财政部长平哈斯·萨皮尔叫去为国库紧急筹款,拉宾的工作让萨皮尔十分满意,这为以后萨皮尔支持拉宾奠定了基础。

    人们从战争的创伤中苏醒过来,郁积在心头的沮丧、悲痛、失望的情绪汇集为愤怒的指责浪潮,人们要求查明谁应为这次被动挨打负责。于是,在一片指责、揭短和拆台活动中,在议会和党内的争权夺利的斗争中,与这次战争责任毫无关系的拉宾,开始受到人们的注重。作为争斗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人物,拉宾在党内的地位开始飞快地上升。

    12月底的大选对工党是个沉重的打击。工党一下子丢了5个议席,而贝京领导的利库德集团却增了13个议席,执政25年的工党根基动摇了。如果梅厄夫人能组成一个团结有威望的班子,工党则可重振雄风。可她感情用事,执意达扬进入内阁。结果使组阁之事一再难产,自己也被掀下了台。

    达扬是国防部长,对这次战争的创伤负有重要责任,自然成为人们怨恨的焦点,也成为反对党、新闻界、党内反对派指责的焦点,他们异口同声地要求达扬辞去国防部长的职务。他的同僚、司法部长夏皮尔落井下石,他在议会里煽动说:“你们大家一定很有兴趣知道国防部长在战争爆发时正在忙些什么吧!告诉你们,他正忙着改组飞机工业公司的董事会,从而获得以霍德将军为董事长的多数!”议员们一下子变得歇斯底里了,人们狂怒地吼叫着要把达扬从台上拉下来。在这种时候,梅厄夫人的核心内阁仍然是达扬和佩雷斯,工党内外一片哗然。而他们两人均拒绝入选,弄得老太太下不了台,只好声称要让拉宾出任国防部长。达扬竟不理会梅厄夫人的激将法,使得梅厄夫人在中央委员会上坚决要求达扬和佩雷斯入阁。这时拉宾才明白自己又一次被耍了一顿。他恼羞成怒地当众顶梅厄夫人:“我认为选举不是开玩笑。如果我们希望防止内部分裂的话,我们必须严肃地组织内阁。”掌声四起,但结果却是达扬等两人又同意入阁。在3月10日宣布内阁名单时,拉宾被任命为劳工部长。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拉宾即由一名议员坐上了部长的位置,升得真快,但拉宾却觉得职位太低,他的追随者也为此忿忿不平。

    但是,拉宾的部长也没当多久。就随本届内阁一块下台了。原因是人们并没有因新内阁组成就不追查战争了,全国要求追查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待调查结果出来后,责任全在军队情报部门失职和总参谋长的判断失误,没有启动战争机器,以至惨败;作为政府官员的达扬不应对此负责任,而公众却一致要求他辞职,没有余地。这时,达扬才明白,人们已不再需要他一个“独眼将军”了,这不是有责任或无责任的问题。看到大势已去,达扬毅然地递交了辞呈。

    很快,感到众叛亲离和身心交瘁的梅厄夫人也在1974年4月11日向议会宣布了辞职决定,总理的辞职就意味着整个内阁的辞职。于是,拉宾的部长也当不成了。驶不远的旧船,不如沉了新造。拉宾想。

    2. 当不成部长当总理

    梅厄夫人一倒台,便意味着工党要重新排定领袖次序,便意味着要组织新内阁。拉宾尽管从政资历较浅,但政绩不错,因此他信心十足。同时他十分喜欢本·古里安的名言:“凡不相信奇迹的人都不是现实主义者。”拉宾相信奇迹,他当上总参谋长是奇迹,他当驻美大使是奇迹,他当部长也是奇迹。他预感到有奇迹在等待他。

    梅厄夫人之后,工党权贵一致认为财政部长平哈斯·萨皮尔是最合适的总理人选。他资历深,人缘好,遇事冷静果断有威信,只要他点头,总理非他莫属。但他坚持拒绝了总理候选人的提名,这就为觊觎总理宝座的人开辟了竞争的道路。佩雷斯最先出马,他资历不浅,颇具实力;曾是国防部副部长,以后一直担任各种部长职务;有口才有能力,也有一批朋友。但是,拉宾自觉不比他差,自己与佩雷斯比,虽然资历要浅,但战功和政绩比他大,更主要的是他相信奇迹。

    这样一来,工党内便出现了两人竞选的局面。佩雷斯经验老道,他为了稳住拉宾,便邀请拉宾共进午餐,并对拉宾说:“最后的结局是我们两人竞争总理职务,让我们从年长的同事那里汲取教训吧,不管谁输了,都应以大丈夫的气概接受结果,并保证忠于取得胜利的人。”拉宾并没有被他的话麻痹,也不愿入选他的内阁,但同意了他的这种君子协定。但后来拉宾就心虚了,因为不是看不看得起佩雷斯的问题,也不是他愿不愿意参加竞选的问题,而是工党中央委员是否愿意推荐他这个初出茅庐的人去当总理的问题。关键时刻,奇迹出现了。

    首先是财政部长萨皮尔站出来表态支持拉宾。他的表态至关重要,他有一大批忠实的支持者。他自己不当总理而举荐拉宾,大家认为有他的道理。接着,梅厄夫人也表态支持拉宾。这样,党内的两个实力派人物的力量统一了,形势一下变得对拉宾有利起来。他们俩人举荐拉宾,是因为工党政府需要一个新人来主政,而拉宾符合条件。但佩雷斯的支持者也不弱,在表决前,在民众中很有威信的埃泽尔·魏兹曼披露了拉宾在“六天战争”之前即1967年5月23日的表现,说拉宾是个在紧要关头信心不足的胆小鬼,结论是不宜担当总理重任。但是,人们不相信一个“六天战争”的英雄会是一个胆小鬼。

    1974年4月22日的秘密投票表决,结果很玄,拉宾仅以298票对254票的微弱多数战胜了佩雷斯。当不成部长却当上了总理,这便是奇迹。

    散会后,鲜花和祝贺潮水般涌来,家中的电话没有停过,支持者纷纷表示庆贺,新闻记者把他和妻子利扬当成焦点人物摆弄到深夜。他在送别几个最亲密的朋友时坦率地承认,他能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由一名新议员急速地上升为总理确实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实,真是一个奇迹。

    在组阁和处理国家大事的时候,拉宾感到每一件都很棘手。他走起路来步履维艰,这是因为工党处于最艰难的时期。总理的担子是沉重的,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全新考验。

    3. 带镣铐的跳舞

    拉宾奇迹般当选总理,对他本人来说是个奇迹,对整个以色列领导层来说,则标志着领导权已由早期东欧移民创业者转移到了在以色列土生土长的下一代人手中。也是这种经历和背景,早期那种近似独裁的统治作风难以为继了,在古里安时代,内阁的大事基本上是他个人的意志;梅厄夫人时代,要改变她个人意志是很难的,她甚至在厨房里决定国家大事,因此有“厨房内阁”之称。但到了拉宾当总理,情况就不一样了,一切大事得由党内头面人物集体决定,甚至联合政府中其他小党的意见也得尊重。因为,他们都是些有实权的资深领导人。拉宾的组阁工作,可以说是带镣铐的跳舞。

    带给拉宾麻烦的首先是工党多年的合作伙伴——全国宗教党。他们变得保守和右倾,且对与工党联合组阁要价太高,尽管在10月份他们加入了拉宾联合政府,但只能使内阁政权更加脆弱。其次是拉宾自己根本无权挑选中意的部长,总是党让谁当部长谁就可以当,拉宾只有接受的份。如拉宾让自己的挚友阿隆当国防部长,但拉菲党坚持要让佩雷斯担任此职,最后,拉宾只好让阿隆担任外交部长。

    经过许多的幕后交易和明火执仗的斗争,拉宾终于在6月3日代表工党向议会提交了内阁名单,议会批准了他的提名,他的政府才开始运转。他为自己的政府规定了内外政策的纲领。对外:把以、阿间的政治谈判继续下去,但要掌握谈判的主动权,不能让以色列总是作为美国或阿拉伯方面倡议的响应者,自己也得有新倡议。同时还应继续加强以、美关系,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从美国那里获得尽可能多的枪和钱,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能使阿拉伯人相信谈判是惟一的出路。此外要继续加强打击国内外的恐怖主义活动。对内:要医治战争创伤及重振经济。要加快建设速度,防止移民人数的下降。在上述目标中,拉宾认为重要的是使以色列摆脱与阿拉伯邻国的战争状态。在这方面有利的条件是以、埃军队脱离接触的协定已经实施,5月底以色列又与叙利亚人签定了同样的协定。

    拉宾就职不到两个星期,美国总统尼克松就来访了。尼克松是拉宾的老朋友,在国内,他正被“水门事件”搞得焦头烂额,但他的中东政策的成功,无疑是他值得炫耀的外交成就。他想借访问中东之行以改变自己在美国公众心目中的形象。因此,拉宾准备充分满足他的这一愿望,同时也与他谈一下中东和谈及武器供应问题。

    尼克松先访埃及,在埃及时,他受到萨达特组织的300万人的欢迎。6月16日,尼克松来到了耶路撒冷,欢迎的人群从机场一直排列到市中心。虽然人数不及埃及,但尼克松知道:这是以色列有史以来的最隆重的场面。因此,他一再向沿途的人们招手致意,并一再高喊:“谢谢你们!”在专车内,尼克松也掩饰不住高兴地与拉宾说:“他们知道我为以色列作了些什么!”在后来的会谈中,虽然强调了和谈的进程及原则,但并没有取得什么实际成果。因为尼克松已被“水门事件”搅乱了思绪,也无心对以色列的安全作什么承诺了。回国后,尼克松仍然被赶下了台,成了美国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弹劾的总统。对于拉宾来说,他从内心深处感到遗憾,因为尼克松毕竟是一位亲以的总统,他给以色列提供的武器和经济援助,要比以前的几任都多得多,他也从来不以强制的手段来迫使以色列按自己画的圈圈办事。

    尼克松的这次访问,对拉宾来说是有帮助的,一可以树立他在国民中的形象,二可以让国民看到,拉宾时期美以的安全保障纽带是牢固的。

    4. 以总理的身份访美

    尼克松下台了,新任美国总统福特上了台,这并没有改变美以关系的根本格局。拉宾想借访美之机,一来向福特表示祝贺,二来借此沟通一下双方的观点和感情。

    1974年7月10日拉宾以以色列总理的身份携夫人利扬访美,受到美国人隆重的欢迎。

    拉宾和福特也是老朋友了,那时,一个是大使,一个是众议院少数党领袖。现在,两人的身份都变了。在亲以的态度上,福特一点不比尼克松逊色。会谈是诚挚友好的,一些建议切合实际。拉宾为了进一步把武器供应渠道拓宽,一口气提了三份武器供应清单,一份是急需的短期的,另两份是长期的。福特和基辛格对此都没有明确表态,拉宾的心悬着。

    当晚,福特为拉宾举行了国宴招待会。在一通热情洋溢的致词和答词之后,宾主在欢快的迎宾曲中享用夜宵,并尽兴跳舞。福特是个舞迷,他几乎把利扬包了。拉宾却是个舞盲,曾因此闹过笑话,却不想在此又要出丑了。他本想跟福特夫人解释自己不会跳,但福特夫人却起身来相迎,并爽朗地答应教他。拉宾只得硬着头皮跳,好在后来基辛格为他解了围。

    第二天,基辛格送来了福特批准的紧急供应武器清单。拉宾一看,发现大部分要求都批准了,其中包括集束炸弹、武器部件、坦克、装甲运兵车和大炮等,价值7.5亿美元,将在7个月内运到以色列。拉宾对此十分感谢,并赞成基辛格在10月到中东再次推进以埃和谈。

    在以埃达成临时协议问题上,拉宾主要考虑两点。一是以色列能再后撤多远,二是埃及给以色列什么回报。拉宾认为以色列还能再后撤30~50公里,但他希望埃及作出终止交战状态的回报。他手中有两张可供讨价还价的好牌,一张是具有经济价值的西奈阿布·鲁迪斯油田,另一张是具有战略价值的吉迪和米特拉山口。

    这一切的落实,都等待着基辛格的中东之行。

    5. 天马行空的基辛格

    拉宾访美归来不久,美国便派基辛格国务卿来到中东,开始了推动以埃和谈及中东和平进程的外交活动。基辛格此行,是在极为不利的条件下进行的。基辛格在访问了埃及、叙利亚和约旦之后,于10月12日到达以色列。基辛格告诉拉宾:阿拉伯国家不急于与以色列达成临时性的和解协议,它们等待着拉巴特首脑会议的讨论结果。而拉宾则不愿等什么拉巴特会议,他想先与埃及单独达成协议。萨达特则对以色列只后撤30~50公里不满意,同时他也不愿放下阿拉伯兄弟走得太远。因此,尽管基辛格在1974年10月至1975年3月间多次进行穿梭外交,以埃单独和谈却始终没有实质性进展。

    1975年3月,以埃双方终于都表示愿意推进和谈的姿态。比如,它们都对基辛格表明了愿意以和平手段解决两国冲突的诚意,双方都降低了战争宣传的调子,一些挂着外国旗子的以色列轮船通过了苏伊士运河等。在这种情况下,福特让基辛格务必使以埃两国能够单独达成临时和解协议,从而进一步扩大美国在中东的影响,同时也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

    于是,基辛格又一次穿梭飞行起来,在拉宾和萨达特这两个愿意成交但又锱铢必较的顾客之间,充当起“诚实的掮客”来。在撮合中,基辛格发现拉宾这一方更难缠,不要足价钱绝不轻易点头。为使双方能够谈成,基辛格使出浑身解数来往奔波,极力压低以方的要价促其成交。

    基辛格穿梭于拉宾与萨达特之间,无异于天马行空。1975年3月,基辛格带了一幅埃及国防部长贾马斯将军标注的西奈地图,向以方提出了埃及的新建议:以军后撤到山口以东、国际边界以西15~20公里的一线;在埃、以两军之间设立一个防止冲突的缓冲区。美国对此持赞赏态度,但以色列却不同意。拉宾、佩雷斯、阿隆组成的谈判班子坚持以军后撤线只能画在山口以东。但他们采取灵活的态度,如果埃及同意结束两国交战状态,以色列可以撤到阿里什——拉斯·穆哈默德一线,即山口以东地区;如果埃及愿同以色列达成部分或全面和解协议的话,以色列愿意把绝大部分及至全部西奈半岛都归还埃及。

    萨达特听到此话后沉默半晌,他考虑到阿拉伯兄弟的利益,毅然否定了单独与以媾和的可能性。但他在另一次会谈时又告诉基辛格,如果以色列同意撤到贾马斯线上的话,埃及可以考虑终止埃以交战状态。这可喜坏了基辛格,他一来劲,他的专机便开始频繁地在开罗和耶路撒冷之间来回飞行,他根本不管人们公认的休息时间,他起飞或降落的时间总怪得出奇。这可苦坏了拉宾,他常常在被窝里被叫起来,长谈一夜是常有的事。这样,拉宾的谈判班子被基辛格牵着鼻子走,计划全被打乱了。最不可思议的是基辛格有着无穷尽的精力,当拉宾等人快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他却像刚睡了十多个小时似的,精神抖擞,侃侃而谈。

    功夫不负有心人,埃、以终于拿出了自己的新方案。3月20日,埃及提出的方案含有两种选择,但实际上是要求以军后撤50~70公里,而埃军则前进20~30公里,并且能收回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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