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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秋日情话(1/2)

作者:肯尼迪传

    1953年9月12日,约翰·肯尼迪结束了他快乐的单身汉生活。这一年他36岁,他的新娘24岁,叫做杰奎琳·布维尔。

    尽管约翰·肯尼迪的婚事在美国、在马萨诸塞州都成为人们关注的大事,但当肯尼迪家族宣布约翰·肯尼迪要与一个叫杰奎琳·布维尔的24岁的姑娘结婚时,人们还是表示了惊讶。

    1929年7月28日,一个在美国历史上留下了名声的小女孩降生了。她就是杰奎琳·李·布维尔,昵称杰基。她的母亲叫珍妮特·李·布维尔,此时22岁,身段苗条,皮肤健康,脸蛋漂亮,风姿可人。珍妮特的祖父母来自爱尔兰,因饥荒逃到美国,后来发了一点小财,成为中产阶级。她的家世,远远赶不上波士顿的肯尼迪家族。

    杰奎琳·布维尔的父亲叫杰克·布维尔,全名是约翰·维尔努·布维尔三世,此时39岁。他个子高,肌肉发达,一头黑发毛光水滑,眼睛深蓝,皮肤黝黑,是个勾引女人的高手。他的诨名叫“黑王子”,许多人习惯称他为“黑杰克”。

    杰奎琳刚出生时,布维尔夫妇住在东汉普顿“拉沙塔”。这个印第安人的称呼表示“和平之乡”的意思。“拉沙塔”是一座英国贵族庄园式建筑,占地14英亩,坐落在敷热尔街,在同海平行的道路一侧的沙地上。这座庄园是约翰·维尔努·布维尔——即杰奎琳祖父的财产。杰奎琳的祖父是一位很受人尊敬的律师,后来从一家酒店退休,加入了他叔叔米歇尔·查尔斯的证券公司,并且最终继承米歇尔·查尔斯的一大笔财产。

    这个家庭还算得上属于上流社会,所以一到夏季或周末就到东汉堡屯的别墅去,其余的时间则去新泽西、曼哈顿、纽特利。

    杰奎琳的父亲1910年考入耶鲁大学,毕业后在华尔街亨利·亨氏证券公司作经纪人。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美国也卷进了战争,黑杰克被征召,但他拒绝入伍。直到战争的最后一年,他才去服役,在低级酒吧烟气缭绕乐声喧嚣的氛围中熬过了战争,1919年回到“亨利·亨氏公司”复职。1922年,黑杰克在亲戚和家人的帮助下,办起了自己的证券公司。虽然他每年赚取的佣金达75000美元,但是由于黑杰克太能花钱,所以每年大量欠债。黑杰克赌钱,喝酒,喜欢大宴宾客,又嫖女人,这些在当地都很有名气。

    珍妮特的家是纽约典型的暴发户。她是在“闪光的20年代”成长起来的,养尊处优,住一所大厦,有仆人侍候,上名牌贵族学校,有私人小汽车。

    1928年7月7日,黑杰克和珍妮特举行了热闹隆重的婚礼。1929年杰奎琳出生。1929年对于布维尔家族,尤其对于黑杰克是个不太好的年头。黑杰克后来计划在40岁以前赚到500万元,但是1929年的经济危机对黑杰克是个严重的打击,股票市场惨跌。经济危机给黑杰克的打击使他落到了只能仰仗岳父接济的地步。珍妮特的父亲詹姆斯·李很清楚,黑杰克不是个善理财的人。他答应提供他无息贷款,并免费提供他营业用房,但是也提出了先决条件:第一,黑杰克必须节制开支,减少用度,改变其奢侈的生活方式;第二,他应当放弃诸如数不清的俱乐部会籍以及对欧洲时尚的追求。只许保留一部汽车,不许赌博,不许酗酒,不许购买风险大的股票。如果黑杰克愿遵守执行这些条件,他就应当每个月向詹姆斯·李的会计师报送一份损益报告表。

    黑杰克由于收入锐减,只好把家搬到了珍妮特父亲私有的一套住房中去住,地址在花园大道240号。此外,他们在东汉普顿长期包租了一幢消夏别墅。这幢楼的花销由黑杰克的父亲提供资助。

    杰奎琳幼时的生活环境是优裕的。她还只有2岁时,就参加了东汉普顿的赛狗会。她牵着只苏格兰种小狗,戴一顶白帽子和一副白手套参加比赛,并得了奖。《星报》报道:“2岁的杰奎琳·布维尔蹒跚地走向领奖台,以极为自豪的神态向大家展示了她的苏格兰种小狗,它跟她差不多一样大。”

    杰奎琳在曼哈顿东大街一所贵族小学上学,她显得非常聪明,常抱怨学校的功课太轻松。同时她又十分调皮,当然她也肯动脑筋,但是其结果是让老师和同学大伤脑筋。有一段时间,杰奎琳每天都要去校长办公室受训,校长对她说:“我知道你爱马,你自己就像匹纯种的马。你能跑得很快,你有耐力,有脑子,但是你没有受到过合适的训练,所以你不会成器。我们假设你养有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匹赛马,如果它没有受过训练,学会等候在跑道上,学会等候在起跑的门栏前,学会服从赛场上的多种命令,它能有什么用呢?它甚至不会拉送牛奶的车或者垃圾车。那它对你一点用处也没有!你只会扔掉它!”

    关于马的这番比喻,改变了杰奎琳的思想和行为,她很快变成一个循序渐进、有张有弛的好学生。

    许多人认为,杰奎琳特别的性格与家庭生活关系甚大。从某种意义上讲,黑杰克为他在纽约和东长岛继承的崇高社会地位所苦。黑杰克不仅被列入社交界名人录,也被列入美国社会最有名望的“四百名人录”。

    1936年,杰奎琳7岁。这一年对杰奎琳来说是一个美好的、无忧无虑的年头。她的母亲和父亲以及布维尔家族的所有成员都在一起,组成一个统一富有的大家庭,纵情享受东汉普顿的美丽和富足。可以相信,这个黑头发大眼睛的女孩一刻也不曾想到,在灿烂的外表下面的不祥之兆将破坏她的家庭生活,而且将一去不复返。

    1936年9月30日,珍妮特提出与丈夫黑杰克分居6个月。在她丈夫的家庭里,她惟一信任的人是她公公,即杰奎琳的祖父约翰·维尔努·布维尔。珍妮特同意由他来起草分居协议书:孩子由她抚养,黑杰克有在每个周末来探视的权利,黑杰克每月付给珍妮特生活费和孩子赡养费共1050美元。

    黑杰克搬出了公园大道的寓所,住进苇斯特伯雷饭店一间虽小但有阳光的客房中。他每周周末照例来看看孩子们,照样兴冲冲、风风火火。杰奎琳盼望能够与父亲一起外出。在她的感觉中,父亲是她最亲近的人了。布维尔家把珍妮特看作祸水,认为她破坏了黑杰克的婚姻。珍妮特追求完美,她教育孩子举止适当,睡眠要按时,花钱要节约。黑杰克则完全相反,带她们到高级商店买衣服和珠宝,吃冰淇淋喝苏打水,不管自己经济上如何拮据,对女儿们从来十分慷慨。在孩子们看来,母亲就像神话中的妖婆,父亲则是不可能有错的好人。

    黑杰克在1937年4月曾经谋求与妻子和解,珍妮特由于考虑到孩子,也就勉强同意了。但是这种努力是徒劳的,两个人在整个夏天都吵得一塌糊涂。

    1939年,珍妮特聘用了米勒本克法律事务所的威廉姆·埃瓦尔茨作为她的离婚顾问。埃瓦尔茨立即建议她请一位私人侦探去收集关于她丈夫不受信任的证据。他解释说,这就是指奸情,那将为在纽约的解决离婚问题提供一个自动生效的根据,并且能保证给珍妮特一笔丰厚的离婚费。

    珍妮特这样做了。她得到的证据是一位名叫玛尔若蕾·贝尔吕恩的交际花,是黑杰克无数猎获物中最新的一位。珍妮特掌握了姓名、时间、地点,甚至这个女人的照片,便找到了报社。1940年1月26日,《纽约每日镜报》发表了一篇文章 ,用了一个胆大的标题:《社会经纪人被起诉离婚》,暗指黑杰克有一系列的通奸事件,并把玛尔若蕾·贝尔吕恩引述为他的情妇之一。

    珍妮特贸然发表她丈夫私通的指控带来严重后果,不仅严重损害了杰克·布维尔在纽约的声誉,而且对两个女儿的影响也是毁灭性的。不久,珍妮特的起诉在纽约被驳回。

    1940年6月,去意已决的珍妮特来到内华达州以黑杰克“心灵残忍”为名提出离婚。黑杰克最终表示同意。黑杰克每月支付1000美元,一半作为珍妮特的赡养费,一半作为孩子们的生活费。在这个基本费用之外,他还应负担孩子们在未成年期间的一切医疗、手术开支及其学费。最后黑杰克同意每月共支付2500美元。另一方面,他被允许探视孩子们,重大节假日,他可以亨用一半时间与孩子们聚会。每年夏天可以有6周与孩子们度假。

    这一年杰奎琳11岁。属于自己的幸福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家庭的变故会对她的一生有何影响,她现在还不能懂得。她出于本能,采取了一种把自己和外部世界隔离起来的办法,为自己创造一个可以躲开这种不幸的藏身之地。

    杰奎琳变成了一个果断的但却喜怒无常的人。在学校里,她听音乐,写诗,画画,在赛马会获金牌,在时装表演会上又夺得了头奖。但这一切远不能冲淡她在家庭里的伤感。1941年,珍妮特又要结婚了。他叫休·杜德黎·奥金克洛斯,是耶鲁和哥伦比亚法学院的毕业生。他比珍妮特大5岁,被人昵称为胡迪。

    胡迪的家族非常富有,他的父亲娶的是洛克菲勒标准石油公司创建者奥里佛·D·杰恩宁士的女儿埃玛·布鲁斯特·杰恩宁士。埃玛继承来的财富后来就传给了胡迪。

    珍妮特认识这个人以后,看中了他的金钱、地位,也看中了他的勤奋和慈善,所以很快在1941年年底举行了婚礼。他们生活在华盛顿的海姆棉尔史密斯农场,那是胡迪的财产。

    1942年9月,杰奎琳从东汉普顿度完暑假回来后就住进了弗吉尼亚州梅克林县的一幢别墅,这也是胡迪的私产,他称之为快活林。杰奎琳在这里度过的时光是比较幸福的,她在荷尔通·阿尔姆斯中学学了两年以后,被录取入康涅狄格州的法明敦中学。这所1843年创立的寄宿学校,学生全是豪门贵族子弟。那时候,学校的整个气氛是特别高傲的,有特殊的优越感,学生们都非常势利眼、任性、霸道。

    杰奎琳到了这样的环境,一点也不吃惊、畏缩。她的高智商使同窗佩服。在法明敦读书时,她还参加了学生剧团“法明敦剧团”的演出活动。每年圣诞节都要演出两出戏。杰奎琳饰演过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中的男主人公宾斯里。高年级时,她还参加写剧本。她选的主题是儿时就喜欢的故事:到城里来的马戏团,她仍扮演马戏皇后,乘一辆马车从舞台上驰过,手持一根用花和彩条扎成的五月桂,周围是一队欢快舞蹈的姑娘。

    杰奎琳很快被学校重视了。在法明敦中学许多人眼里,她似乎是个完全不合传统规矩的人。她不仅反叛学校的校规,也反叛社会的礼俗。

    1947年6月,杰奎琳从波尔特小姐学校毕业了。这年夏天,海姆棉尔史密斯农场为了把成年的杰奎琳介绍给社会和朋友们而举行了盛大的招待会。后来,赫斯特报系闲话专栏作家伊戈尔·卡西尼把杰奎琳命名为“本年新入社交场者的皇后”。

    杰奎琳在那年秋天进入瓦萨女子学院,开始她在学院里是冷冰冰的,由于被选为这一年的皇后,她产生了参加社交生活的**。但是瓦萨的同学也难得亲近起来,许多同学讨厌并嫉妒她的称号。杰奎琳同时要应付对她的表扬和因此而产生的另眼相看。有大半年,报纸专栏接连不断地刊登关于她的文章和报道。

    杰奎琳在大学同样具备反叛意识。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羞怯,一种让人无从捉摸的品质。一方面,她有几乎像明星似的资质,只要她一出现,人们就禁不住要注意她。另一方面,她又是那么内向。

    杰基赢得了桂冠,也赢得了相当多的追随者。一大批青年绅士从78公里之外的纽约赶来,聚集在胡敦河边,想与这位新加冕的皇后相识。

    1949年夏天,杰奎琳和妹妹小李与同学一道去欧洲旅游。她们在英国期间参加了白金汉宫的“皇家花园舞会”。在游完伦敦和英国乡村后,她们又去了巴黎,参观了中世纪的堡垒勃罗汉萨。在里维拉玩了两天,又去了瑞士的苏黎世。以后又去了意大利,游览了米兰、威尼斯、佛罗伦萨和罗马。

    这个夏季一过完,杰奎琳马上对欧洲发生了兴趣。1949年8月中旬,杰奎琳来到法国学习。开学的6周是强化语言训练,然后回到巴黎索本神学院就读。1949年的法国仍然处在战后艰难的日子里,食物非常难买。杰奎琳在这样的环境里读书,交友,了解欧洲。在巴黎人看来,杰奎琳有一种使人一见就心烦意乱的气质,一种少女的纯真。巴黎喜欢杰奎琳,尽管这与12年后的情景大不一样。

    1950年2月寒假期间,杰奎琳的妈妈和继父到巴黎来看她。他们在巴黎待了一周以后,胡迪告诉杰奎琳:“不止要看看巴黎,也要看看整个欧洲大陆。……欧洲不全是迷人的东西。闪闪发光的不全是金子。”他们去参观了希特勒在贝希斯加登的消夏别墅和慕尼黑的达豪集中营。

    这一年杰奎琳最后一次遍游了欧洲,然后坐邮船“自由号”回到美国,转到华盛顿大学继续读书。

    1951年,杰奎琳·布维尔参加了《时装》杂志举办的第16届巴黎大奖赛的征文竞赛。获奖的话,她就可以得到在杂志社实习一年的奖励,其中半年在巴黎,半年在华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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