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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上战场(2/2)

作者:二战国际风云人物丛书-蒙哥马利

觉,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雨。我们开始撤退时,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到最后赶上部队时,我们那副狼狈样子,你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有许多人落伍离队,我们也顾不了那么许多。落伍离队的官兵大多被德军俘虏,有些后来归队。你寄来的巧克力,有士。奇珍异宝,因为我们没有一点给养,村里也没有食物。村民们早已跑得一千二净。我们的装具已全部烧掉,以便在车上留出空间,给伤兵们坐。我们除了身上穿的,简直是一无所有。我们经过烧装具的地方时,天空乌云低垂,大家士气十分低落。26日退却时,我们分为两队,各有300余人。后来天黑夜暗,两队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联络。28日下午10时,我们赶上木师部队,被编入汽车运输队,29日下午3时抵达贡比涅。路上经过一些风景幽美的森林,全程约90英里。30日上午9时乘火车到达勒芒市,才得到好好的休息。那里远离前线,中午和晚上都上馆子。9月4日,我们在那里洗了最后一次澡……”

    9月4日,战场的形势发生变化,德军被迫后退。蒙哥马利所在的营离开勒芒市,开始向德军追击。从9月5日到15日,他们每天都强行军,通常清晨4时出发,下午7—8时休息。他们每天都能看见敌人撤退的痕迹,如人马的尸体和遗弃的仓库等。他们常常在黄昏时刻到达的地点,便是德军当日早上离开的地方。经过几百英里的艰苦追击,他们终于在埃纳追上了德军。

    德军在埃纳构筑工事,掘壕防守。英军到达后并未仓促发动进攻,只是抢占地形,构筑工事,准备进攻。两支军队彼此相对,虎视眈眈,但谁也不首先发起进攻,只用炮火轰击对方阵地。9月20日,蒙哥马利写信给他母亲,感谢她寄去的第一个包裹和妹妹给他的薄荷糖,并向她汇报了当时的情况。信中说:

    “……我们在这种稀奇古怪的环境中收读来信,在战壕中嚼着薄荷糖,身边却躺着一个死人。到现在为止,我曾有几次险些丧命,但因我运气好,次次逢凶化吉。有两次,我身旁的同伴刚站起来,就被打死,而我却安然无事。他们说,法国的9月天没有三日晴,这几天的天气简直糟透了。现在的天气已开始寒气逼人,如果后方不尽快送些保暖衣物来,大家便要挨冻……昨晚我在战壕里受够了洋罪,整夜大雨下个不停,沟满壕平,尽是雨水。我通夜都要到各哨位巡查,使大家保持警觉。有些哨位远在前方,我只好在泥浆中匍匐爬行,有时几乎迷失方向。德军的前沿战壕离我们不过700来米,一不小心便会被德军的哨兵抓去。可我一直吉星高照,安然无恙。我浑身泥泞,所有衣服里外湿透,但这对我似乎毫无影响,因为过后我并未着凉。我穿着湿透的衣服回来,躺下便睡,什么也不脱。

    “……到这时为止,一切都好。现在是下午2时,双方的炮火通常是每天早上5一9时最为猛烈。在最前方战壕里受伤的人,我们不能立即派担架兵去接运,因为白天派人去抢救,大多要挨枪弹。受伤的人只好作一卢、简单的包扎,躺在战壕里等待天黑。天亮时,我们可以看到德军从战壕里出来,伸着懒腰,揉着眼睛。我们等他们几个人聚到一起时,才开枪射击。有天夜里,德军企图偷袭我们的阵地,但被我们击退。我们真需要老天帮忙,给我们带来些好天气,好将战壕和我们的衣服晒干。除了那些炮火外,其它一切还算不错。今早的天气清爽恬人,可是枪炮一响,天就开始下起雨来。尽管我们的生活艰苦,精神紧张,但大家都心情愉快。部队的伙食不错,每天都有饼、糕、牛肉、火腿、果酱、乳酪等。我们军官的给养与士兵是一样的。我留了一大把胡须,决定在这场战争结束前不刮胡须,希望你能看见我的模样……我在火线上指挥250人(此时蒙哥马利是代理连长),而且德军就在六七百米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实际上,这是一个少校级军官的责任,我因为运气好,所以这个职务便落在了我头上。我手下有两名军官,但责任是我的,我很高兴负起这种责任……”

    从这封长信中可以看出,战场环境虽然艰苦,但蒙哥马利却仍然充满了乐观主义精神,而且对自己受到重用感到有些洋洋自得。

    德军和英军就这样面对面地僵持在那里,互不相让,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蒙哥马利认为,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德军牢牢地钉在那里,好让法军迂回到他们背后去打击他们。

    1914年10月上旬,英国当局决定,将夹在两支法军中间的英国远征军抽调出来,转向北方,迂回德军翼侧。不幸的是,德军在攻陷安特卫普后,也抽出几个师的兵力对英军实施迂回包抄。结果,英军又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再次陷入苦战。

    蒙哥马利所在部队从埃纳阵地移防出来后,搭乘火车转往比利时。随后调转方向,行军两天,再搭乘火车,开往梅特朗参加战斗。10月13日,一位退休上尉从英国调来担任连长,接替指挥,蒙哥马利中止代理连长职务,再次担任排长职务。

    伊珀尔的第一场战斗已在前一天打响。这次参战,蒙哥马利充满必胜的信心,因为这次是普尔少校指挥。普尔少校有作战计划,发出的命令也妥当。13日上午10时,蒙哥马利所在营刚到达佛来特尔,便接到报告说,敌军据守着梅特朗前面一带高地。普尔少校将全营的4个连完全展开,把敌军赶回梅特朗。德军从高地退守村庄的边缘后,便在房舍、丛林、篱笆和墙壁间挖掘战壕,把泥土弄得到处都是,加之天下着绵绵细雨,雨帘低垂,乌云翻滚,英军根本无法看清敌军在何处。英军没有炮火支援,这便使德军可以毫无顾忌地把教堂塔顶作为观察位置。在那上面,德军对英军的部署和运动情况一览无遗。

    尽管普尔少校指挥卓越,但全营在上午11时又奉上级指挥官的命令,在没有炮火支援的情况下夺取村庄。其结果与8月26日在勒卡托的战斗一样,部队伤亡极大。在伤亡了100多名官兵之后,先头各连进攻受挫。C连和D连随后跟上,蒙哥马利高举着指挥刀,率领全排前进。这一回他总算没有被刀鞘绊倒。可是,当他一步冲进德军战壕时,却发现一名德军正举枪向他瞄准。作为一名年轻军官,他受过不少训练,知道怎样同敌人拼刺刀,而且还在单人对刺中获得过优胜奖。但眼下他既无步枪,又无刺刀。面对向他瞄准的大个子德国兵,他只有一把锋利的佩剑。但在他短暂的军旅生涯中,谁也没有教过他如何用佩剑杀死敌人。他懂得的唯一剑术是如何用它来行军礼。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蒙哥马利已来不及多想,便纵身向那个德国兵猛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猛踢他的下腹部,正好踢中其要害部位,使他痛倒在地,成为蒙哥马利有生以来的第一名战俘。

    蒙哥马利带领全排士兵与敌人展开英勇的肉搏战,一举夺占了敌人阵地。随后在离村庄约90米的壕沟和篱笆后面占领防御阵地,准备继续向村庄发动进攻,以肃清屋里的敌人。蒙哥马利布置好防御阵地后,跑到前面去回头观察布防情况,以了解从敌军的角度看他们阵地的情形。他刚从雨中站起来,就被守在屋里的德军狙击手一枪击中。子弹从他背后射入(因为他背对着敌方),从前面穿出,穿透了右肺,但却没有伤着骨头。他倒在地上,血流如注。为了不引起德军的注意,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名士兵跑过去,替他包扎伤口,结果他被一颗子弹射中头部,倒在蒙哥马利身上。德军狙击手继续向他俩射击,蒙哥马利的左膝又被击中一枪。但倒卧在他身上的那位士兵挡住了其余的子弹。排里的士兵以为他俩都死了,也就不打算去救他们。蒙哥马利在泥泞里躺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天黑以后,排里的人才去救他。但他们没有担架,只好用一件大衣把他抬到路上,碰巧遇上团急救站的担架兵,于是把他抬到皇家陆军卫生部队的前方急救站。医生们认为他不行了,又因急救站要转移,就给他挖了一个坟墓。但是,到转移时,他还活着,于是被抬上救护车,送往火车站。一路上汽车颠簸,他还勉强没有昏迷过去。但一上火车,他便完全失去了知觉。等他第二天完全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伍尔维奇的赫伯特医院里了。

    蒙哥马利在进攻梅特朗作战行动中的英勇表现,受到了上级的重视和表彰。他负伤的第二天,即1914年10月14日,他被晋升为战时上尉军衔。他还由于“身先士卒,奋不顾身,用刺刀将敌人逐出战壕而身负重伤”,荣获优异服务勋章。

    日落前,德军从村庄撤退,其伤亡微不足道,但却将整个英军挡住,使之伤亡700多人,仅皇家沃里克郡团第1营就有42人阵亡,85人负伤。曾在勒卡托身先士卒的克里斯蒂少校壮烈牺牲,蒙哥马利的同事季烈特少尉也不幸殉职。蒙哥马利几次大难不死,真是奇迹。

    从整个情况看,英国远征军在人员、装备均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能与敌军右翼打成平手,也属不易。但在蒙哥马利受伤后4周结束的伊珀尔战役,却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英军伤亡最惨重的一役。英国远征军在一战中伤亡近半,每10个人中便有一人阵亡。而在阵亡的人员中,有3/4是在伊珀尔战役中捐躯的。

    蒙哥马利住在赫伯特医院,膝盖的伤很快痊愈,但胸部的伤愈合较慢。尽管20天后他胸部的伤口就已愈合,内出血已停止,右肺已开始扩张得很好,但他仍感到呼吸短促。医生认为,胸部的创伤对他的影响可能是永久性的。12月5日,蒙哥马利觉得自己已恢复得很好,于是请求出院。院方经研究后准许蒙哥马利先回家休养3个月,假期结束时,再考虑是否让他回军队工作。但两个月后,蒙哥马利便说服院方对他再作检查。结果是各方面都恢复得很好。1915年2月5日,陆军部宣布,蒙哥马利可以重任军职,但仍不能担任全部勤务,并且限在国内服役。2月12日,蒙哥马利被派往驻防曼彻斯特的第112步兵旅,接替该旅参谋长J·A·尼克松少校的职务。蒙哥马利当时的经历只不过是个排长,在梅特朗负伤时仅是个中尉,1914年10月14日才晋升战时上尉衔。但这个职位一般是由少校级军官担任的,于是陆军部同意将伯纳德·蒙哥马利的战时上尉街改为正式上尉衔。从此,蒙哥马利便开始在旅一级的岗位上展示自己的才华。正是:战友死亡他脱险,长途辗转进医院;伤愈急盼把队归,荣升新职放手干。欲知蒙哥马利在旅部如何表现,请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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