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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未卜,从全奖到跑堂(2)(1/2)

作者:君君

    前途未卜,从全奖到跑堂(2)

    11点刚过,店里开始忙碌起来。一拨拨的客人涌进来,我一路小跑,穿梭在厨房和大厅之间。菜单写好,用夹子挂在厨房的长绳上,专业术语叫挂单。在餐馆吃过这么多年饭,我第一次走进厨房禁地。美国的餐馆没有地沟油,汤用桶装,调料用盆装,所有的食材都是经过加工的,肉切成细丝,放在淀粉汤里,葱花切好。走进厨房,你能真正感受什么叫大规模批量生产,厨房的最里面是一个房间大小的急冻室,里面摆着更多已经处理过的葱、大蒜、玉米粒之类,用最大的铁盘装着,足够小户人家吃半年。炒菜的大厨是正宗的四川人,剩下的小菜都留给老莫师傅处理。中餐馆为了赚钱,菜肴中西合璧,只有少数餐馆还坚持本色的中国菜风味。老美的口味很重,最受他们欢迎的中国汤是稠糊糊的蛋花汤和酸辣汤,春卷、左宗鸡等油炸食品是每个中餐馆的必备菜肴。

    体验生活本来就辛苦,因为缺钱而不得不体验生活的感觉更不好受。别人坐着,我站着,别人吃着,我看着,别人饱着,我饿着。我打从娘胎出来,连亲爹亲娘的碗筷都没收拾过,现在却要满脸赔笑地帮客人收吃剩的餐盘。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咕地提醒我中饭时间到了,可现在工作性质不同,开饭要等到客人少的时候。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我迎来出师后的第一桌客人,碰巧是我熟识的一群朋友。他们很惊讶什么时候我开始的靠端盘子维生,我只能勉强地笑笑,不想把自己悲催的事迹再传颂一次。朋友们不急着点菜,反而热心地给我出谋划策找工作。气氛更加尴尬了,我前言不搭后语,强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我的眼眶湿了,声音哽咽。我慌忙找个借口跑回厨房,把他们的小菜端出来。又忙了一会儿,大厨顺手给大伙炒了芹菜肉丝。我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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