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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的温馨(1/2)

作者:薛一凡

    归来的温馨

    聂鲁达

    作者简介

    聂鲁达(1904~1973)智利诗人。原名内夫塔利?里卡多?雷耶斯?巴索阿尔托。生于铁路工人家庭。圣地亚哥智利教育学院法语专业毕业。曾任驻外大使。1945年当选国会议员,同年加入智利**,1946年后被迫流亡国外。1952年回国,1957年任智利作家协会主席。

    聂鲁达的诗作继承了智利民族诗歌的传统,又借鉴了西班牙民族诗歌的特色。并受到了波特莱尔、韩波等法国现代派诗人的影响。27岁出版第一部诗集《黄昏》,他的早期诗作,如诗集《霞光》、《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带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1925年的《奇男子的引力》明显受到超现实主义影响,试验成份很重。体现他作为一个伟大诗人的是诗集巨著《漫歌集》。这一诗集函盖了他一生的人生经验和理想,显示出诗人广阔的视野、博大的胸怀和卓越的诗歌才能。

    他的晚年诗歌格调幽暗、思想空虚、内容宠杂。有《黑岛纪事》、《船工号子》、《孤独的玫瑰》等诗集行世。1945年,获智利国家文学奖金,1971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他从一个抒情诗人出发,吸收了先锋派、西班牙谣曲、惠特曼的自由诗体、马雅可夫斯基的政治抒情诗等各种诗歌流派的优秀诗艺技巧,创造出自己独特的声音,成为拉美和世界诗坛的一代宗师。

    我的住所幽深,院内树木繁茂。久别之后,房子的许多去处吸引我躲进去尽情享受归来的温馨。花园里长起神气的灌木丛,发出我从未领受过的芬芳。我种在花园深处的杨树,原来是那么细弱,那么不起眼,现在竟然长成了大树。它直插云天,表皮上有了智慧的皱纹,梢头不停地颤动着新叶。

    最后认出我的是粟树。当我走近时,它们那光**枯、高耸纷繁的枝条,显出莫测高深和满怀敌意的神态,而在它们躯干周围正萌动着无孔不入的智利的春天。我每日都去看望他们,因为我心里明白,它们需要我去巡礼,在清晨的冷却中我凝然伫立在没有叶子的枝条下,直到有一天,一个羞怯的绿芽从树梢高处远远地探出来看我,随后出来了更多的绿芽。我出现的消息就这样传遍了那棵大粟树所有躲藏着的满怀疑虑的树叶;现在,它们骄傲地向我致敬,然而已经习惯了我的归来。

    鸟儿在枝头重新开始往日的啼鸣,仿佛树叶下什么变化也未曾发生。

    书房里等待我的是冬天的残冬的浓烈气息。在我的住所中,书房最深刻地反映了我离家的迹象。

    封存的书籍有一股亡魂的气味,直冲鼻子和心灵深处,因为这是遗忘——业已湮灭的记忆——所产生的气味。

    在那古老的窗子旁边,面对着安第斯山顶上白色和蓝色的天空,在我的背后,我感觉了正在与这些书籍进行搏斗的春天的芬芳。书籍不愿摆脱长期被人抛弃的状态,依然散发着一阵阵遗忘的气息。春天身披新装,带着忍冬的香气,正在进入各个房间。

    在我离家期间,书籍给弄得散乱不堪。这不是说书籍短缺了,而是它们的位置给挪动了。在一卷十七世纪古板的严肃的培根著作旁边,我看到萨尔加里的《尤卡毯旗舰》;尽管如此,它们倒还能够和睦相处。然而,一册拜伦诗集却散开了,我拿起来的时候,书皮像信天翁的黑翅膀那样掉落下来。我费力地把书籍和书皮缝上,事前我先饱览了那冷漠的浪漫主义。

    海螺是我住所里最沉默的居民。从前海螺连年在大海里度过,养成了沉默的习惯。如今,近几年的时光又给它增添了岁月和尘埃。可是它那珍珠般冷冷的闪光,它那哥特式的同心椭圆形,或是她那张开的贝瓣,都使我记起远处的海岸和事迹这种闪着红光的珍贵海螺叫rostellaria,是古巴的软体动物学家、深海的魔术师——卡洛斯?德拉托雷有一次当做海底勋章赠给我的。这些加利福尼亚里的黑橄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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