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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撞道口长城(2)(2/2)

作者:向静

藏朋友和村子里的几个画家都给我说起过此人。当时随便一聊,就熟识起来。

    随后,我们去到了他的家,从一段盘山公路上行,全是桃林,然后突然冒出一座设计新颖现代的建筑,前边有很大的空地,房屋有两到三层,有专门的工作室、展览室,还有他们收养的西藏孩子的房间,底楼一个巨大的火炉已经生起来了,炖着肉。炉子里烧的全是劈柴,板栗树,因为这种树容易老化,淘汰率很高,就把一合抱的板栗树先锯成小段,再破成几块。每次烧几大块进炉子。炉子上是巨大的烟道,其实也是个“暖气通道”,冬天取暖也是靠这个。

    水源是从背后山间的水库里接下来的,看起来是个巨大的工程。

    吃过晚饭后,我们都跑到了二楼的露台,不高的二楼顶楼,竟让我不断地产生各种错觉,因为星星就在头顶,就像要坠落,天在旋转。我第一次感觉离天空这么近,感觉真的可以伸手就把星星摘下来。

    这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后来,春天我们几个朋友又专门来过一次,桃花都开了。于是就住在成百上千亩桃花之中,晚上又看了一次星星。

    8.秋天,山中一夜

    这是最让我觉得超凡脱俗的地方,没有喧嚣,没有忧虑,只有清净,只有好看好玩好吃,以及很好的人。

    我至今记得在民俗村住的第一晚,气温很低,走了一天,也已经很累了,但是,就是舍不得睡觉,走来走去的,又不像莫名的激动,不想看书,不想看电视,后来就帮助房主人剥板栗。

    指甲都剥痛了,主人催我们回房去休息。于是,就在院子里踱步。

    雾不知是什么时候起的,它一定觉得夜晚需要这样的装饰,需要用一种缥缈的薄纱包裹起来。

    风也起来了,它们好像也在做什么游戏,偶尔互相问候一阵,就忙不迭地赶往了下一个地方。天空似乎更高远,远山似乎也被吹得更远了些。

    月色如水,我的每个毛孔似乎都感觉到了这么真实的月,清冷的月,清辉的月。静静地看月亮的时候,你会发现月亮的运行是一抖一抖地,它们似乎也怕冷,想快点把黑夜走完。

    偶尔还有几声虫鸣,这月凉如水的夜晚,没有虫鸣,倒真是孤寂的了。

    这是另一种生活,在久居樊笼的生活之外,遥辽而幽深的月夜里,定然有用另一种语言,另一种仪式,上演给另一个世界的节目,也许,那才是我们本该就有的、最完美的世界。

    让人没法不怀念撞道口——野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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