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楼上,而是跑到了大门口,主任依然蹲在已是烟幕弥漫的值班室,
地上满是烟头,而看大门的张老头已经在一旁打起了盹儿,看来,今夜他是不敢
归家了。
(3)
是啊,能让妻子给别人玩的主任也无法面对的现实,那原本就本分的赵姐又
会怎么面对呢?我忽然担心起她会做什么傻事情。想到这里,我假装到门外买了
包烟,然后折身返回主任家,看到屋里灯已经点亮,赵姐应该是醒来了,我把耳
朵贴在门上,依稀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但听不到其它动静,该不会……我不
敢想,如果真有什么不测,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我会一辈子饱受折磨的。
我连续的敲着门,可没有回应,过一会儿,好像放水声停了,我才稍微松了
口气,说明她还活着,她会不会一个人需要冷静一下?不,我不能冒这个险,于
是我不懈努力的继续敲着门,但还是没有应答,我表明了身份后,继续敲着门,
也许是我这种坚持的态度,最终门还是开了。
披散着头发的她我没法看到表情,她也没有打招呼,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
转身回到屋里,缩在床上靠墙的最里面,神情麻木的注视着在凌乱的床单上残留
着的各种液体和精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站在屋子中央。
「你都知道了?」没想到先开口的居然是她,声音可能是哭泣过度而有点沙
哑。
「其实……」我忽然想坦白一切,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眼睛哭得如此红肿,
原本想用作解释的话,竟完全没有勇气再吐出半个。
「你是来嘲笑我的?」说话的时候,她不时的吸着鼻子。万念俱灰的她已经
不注重任何女人的形象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想,我没有立刻辩驳,沉默了一会儿后,我才问道:
「你还在恨我?」
「重要吗?我恨你又怎样?不恨你又能怎样?我的想法在你这个外人眼里毫
无关系。」她揪着心地说着。
「答案对我很重要。」我的确想知道她对我的真实想法。
「我不是你妻子,这根本与你无关!」她开始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
「今晚之前也许我不太肯定自己的真实想法,但发生了一些事情后,我才知
道我很在乎你。」这是我最想告诉她的话,我竟然说出来了,心里无数的疙瘩消
失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了。」赵姐绝望的摇着头哽咽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