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的人伦戏剧;精疲力竭的奴隶们返回妓栏,也经常有人因为交媾过度实在无
力维持住跪立姿势,最终辗转死在逼迫责打之下。船停一天,女人们就要出发一
趟妓栏到兵营的轮回。壹佰伍拾叁号忍受着高一阵低一阵的疼痛,忍受着从阴户
流淌到脚后跟子的粉红汤水,照样跟大家一起让娜兰府城的人民观赏了六趟大肚
巡游,巡游的两头照样是跟大家一起爬到铺面上去,下阴不成就用臀和嘴去顶替。
可是她在娜兰城里惴惴不安的等了三天,却还是没有能够等到分娩。
第四天早晨大家操心的已经是备船起航。女人两只沉重湿粘的光脚板子紧扒
住跳板,重新走回珍珠海岸上去。身边看管的水手把皮鞭往空中甩的噼啪脆响。
一下子有个说不清楚意思的念头闪动过去。我要是真生在岸上,妓栏里管事的要
是手下松动那么一点……岸上面毕竟不是鼓声催逼着要动大力气的,凭这身筋骨
歇过一天两天去……也许还能缓回来?
那也许……我还真能再摇动几年船桨呢……
谁都难免要有几分怕死的,何况是那么疼的死。珍珠海岸起航离开娜兰城府
的这一天,壹佰伍拾叁号坐回到离开了三天的桨座,她发现她的长毛狮子已经碰
到了会死的大麻烦。
南洋总是热天,可是他全身冷颤。他那么粗壮的男人身体蜷缩在木桨把手上,
哆嗦的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她坐进去是紧挨他的,他全身大汗淋漓,皮肉火烫,
可他自己一直在喃喃的说他很冷。
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起锚动桨。船舱里刷刷的桨轴声响了很久,女人都没
有再想她自己。她凶猛地揽起来船桨,把它深深搂抱进自己松软的肚皮,她像是
要把自己的身体绷成弓弦那样耸起腰背,发射出去她手里的木桨把柄。这件沉重
的役使几乎变成了一种听凭自然的的顺水行舟。那是一种谋者人,成事天的命定
感,她感觉到了难得的轻松畅快。
就是这样拼命,她都没挽回来她男人的力气。连她那么一阵一阵的疼着,一
阵一阵潮涌一样淹没下坠的女人都感觉出来,她不光是在划桨,她是在推动拉扯
住身边那个沉重的男人,要不他早就落到了鼓点后边。她也不能指望监工女奴能
够放过她和他。女人一直听到鞭梢落在身旁那扇肩背上的钝响,她听到他沉闷的
憋气忍疼的声音。现在她觉得那人跟自己贴挤在一起的肌肤战抖的厉害,而且像
冷水一样荫凉。她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缓过来以前,他就
已经会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