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穆走到隔壁看了看,窗帘拉得很严实,什么也看不到,但是隔着窗子也能
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在抽噎着哭泣,伴随着破床架子发出的吱吱嘎嘎的声音。
“我操,这他妈什么事儿?”乔穆走回窗边,眼睛都红了,“让我进去弄死
那帮狗操的。”
林丝丝连忙摇头,“别,别……他们五六个人呢。都喝的醉醺醺的,你可别
惹他们。今晚真是多亏了小华,不然……不然我……”
小华瞪了她一眼,“我看他们喝酒的时候老去拽你的手就知道不对劲。你们
这些大学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么,非要人家到你门口脱裤子你才知道人家要
操你啊?”
林丝丝脸红了红,没回嘴。
小华回到门边听了听,回来对着乔穆说:“哥,你进来接一下我们吧?我们
这就收拾东西,不在这儿干了。再干下去非逼着卖逼去不可。”
乔穆点了点头,“你们收拾东西,我喊你们你们再出来。”
小华有点担心的说:“哥你要不要再叫点朋友?你是来帮忙的别再挂了彩。”
乔穆摇了摇头,在这个城市他和这两个打工的女生一样无依无靠,但至少他
还有力气,有手上的钢管,和气愤到发热的血。
“你们等着。”
(十二)
“哥,忍着点哈……”酒精棉滑过脸颊的时候,刺痛顺着肌肉的纹路蔓延。
乔穆嘶的抽了口气,想着怎么安排今晚的两位不速之客。
林丝丝红着眼圈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华给他擦伤口。
他没敢下重手,因为一进门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前天才拒绝了他一顿饭的税
务局刘处,那个瘦瘦高高的家伙正衣衫不整的靠在门外面抽烟,靠着的门里还有
女人嗯嗯啊啊的娇媚呻吟。
当然对方是认不出他的,也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但他的怒火却一下子冷掉了
一半,同时不自觉地把手上的钢管藏到了身后。
这让他直到现在也感到十分沮丧,学生时代一直存在在体内的某种东西,似
乎擦拉一下,就被磨去了大半截。在这强烈的无力感下,脸上那几下被醉鬼弄出
来的伤口则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事情其实并不困难,他吼出来那句“屋里是我女朋友”之后,门口的醉鬼就
摇摇晃晃的去了另一间屋,那屋半敞着门,门口就扔着一条白色的吊带小背心,
里面的浪叫带着醉意,哼哼唧唧的。(责任编辑:admin)